浅情知

［柱斑］雨夜

水滴接连不断轻叩门窗，发出沙沙的声音。

透过缝隙的昏黄灯光让整个夜晚在喧嚣当中又有沉寂的氛围。

“今天下班下得早啊。”斑把趴在胸口的柱间往外推，呼吸直接拂在胸口，发痒的感觉挥之不去。

“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想讽刺我。”柱间往下挪了挪，斑的小腹平坦，躺着也挺好，而且近水楼台的优势不要白不要。

“当然是觉得公文不够多，火影还要继续努力。”斑索性坐了起来，往身后塞了一个垫子靠着，看着这个一进门就嚷嚷累得要躺下却大床哪里都不趴偏偏栽在自己身上的挚友。

门外的雨幕跟在他身后，适时的变大了。

“老天想让我在这里借宿一宿。”柱间把他往怀里揽了揽，抱得更紧了。与其说斑的被窝相当暖和，不如说肌肤相贴的感觉真是熨贴到心里。

斑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把被子腋好，露出一个枕在大腿上的脑袋。

柱间又把被子扯回去，蒙住头瓮声瓮气地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那我答应了，你去客房住吧。”斑把两手支在脑后，静静地等着这个人耍无赖。

“你答应了我就更不能起来了。”柱间翻身平躺着，把被子拉到下巴，也不在被窝里四肢纠缠，“每次下雨的夜晚，我都觉得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只想躺着。”

“仙人体不是精力比谁都旺盛吗？”斑侧过身，看着柱间身体力行地示范自己的懒。

“看来斑也困了吗？”柱间敏锐地听出了言外之意，熟练地找到腰的位置抱上去，像抱着珍宝一样不松手。

“我有段时间总是失眠，只有在听着雨打窗棱的声音才睡得着。”斑说话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思维沉浸在回忆里。

“是在担忧万花筒失明的日子吧。”柱间想也没想接到，“我相信斑的自律，有也仅有那个时候能察觉到你心不在焉。”

“这个焉是指你自己吗。”斑看着柱间瞬间没有想睡的意思，凑过去跟他头并头靠在一起。

“哪能呢，是战场，”柱间在被窝里摸到斑的手，十指扣在一起，“斑就像战场上的一团火焰，没有焚心以火的决心哪敢做你的对手。”

“柱间。”即使不转头，也能感受到斑语气里的笑意，“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情话说得太多，世界就虚伪了。”

“我没听过，”柱间索性用空着的手捉住斑的衣带，扯开那个精心系着的蝴蝶结，“谎言说一千遍也不能成真理。想信它的人其实第一次就信了。”

“你不能否认，谎言要带着欺骗，会比真理更美。”斑觉得心里被触动了一下，“大多数人其实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真理有时候是赤裸裸的没错，”柱间有点怀疑斑有意无意地勾引他，“真理的美，总要愿意接近的人才能发现。”

“等，等一下……”斑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不对劲，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完完全全敞开的浴衣之上了。

“我以为斑看过最新一期的木叶日报，”柱间含含混混地说道，忙着埋头于斑胸前的他叼着右边的小红果，空出的手按住作势要抬起的双手。“当你的恋人主动跟你讨论哲学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在暗示你进入更高层次的契合之地。”

——

等我找个能发车的地方